一代英豪
——1927：他们从这里出发
周根保 编著目 录代序作者题记
一、周恩来：打响第一的领导人
二、凝固在历史上的忠诚——对贺龙参加南昌起义前后故事的解读
三、叶挺与南昌起义
四、朱德：改变南昌起义命运的人
五、刘伯承：在南昌起义中“二三事”
后记代 序英雄城里追梦人《人文天地》杂志社江西讯（王月凡 魏东凯摄影报道）“八一”是中国军魂，“八一精神”是中国共产领导全国人民推翻旧制度，建立新世界，圆梦中华，复兴民族的思想结晶。国人都有相当深厚的“八一精神”。2017年5月10日，笔者来到南昌英雄城，拜会了南昌市八一精神研究会的领导人，听他们讲“八一故事”，看他们研究“八一成果”，感受他们的“八一境界”，笔者深受感动，一个民间社团组织，在江西省和南昌市各级领导的关心支持下，在“缺医少药”的环境中，独立树立起研究宣传“八一精神”的大旗，他们这个群体在“八一精神”的感召下，追逐心中梦想，让“八一精神”，永放光芒。
据研究会执行会长周根保介绍，“八一”是中国军人的认知标志，有八一演化出的“敢为人先的英雄气概，听指挥的坚定信念，不屈不挠的坚强毅力，为民奋斗的献身精神”的“八一精神”，同“两弹一星精神”，“延安精神”及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脉相承，其本质都是在中国共产的领导下圆梦中华，复兴中国。在当代社会经济大发展，思想文化大变革之际，重温“八一精神”，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深远的现实意义，仔细品读八一南昌起义英烈的家国风范，对当代中国反腐倡廉，挖掘整合红色文化基因等有极其重要的史鉴作用。
八一起义，不仅仅是我国军史上的一次武装暴动，更是中国共产重整思想文化信仰的一次考验，从此揭开了中国共产是伟大中国复兴圆梦的领导核心地位，再一次用事实证明，“只有共产才能领导中国，才能发展中国。”为了让八一这种红色文化基因代代相传，让“八一火种”在新时代重放光彩，南昌八一精神研究会应运而生，八一精神研究会虽是一个民间社团组织，但却汇聚了各界社会精英，他们中既有长期工作在江西的政军领导，又有八一起义将领的后代，还有在国内思想文化界的领军人物，他们汇聚在一起，集中思想精华碰撞，整合八一红色文化，让“八一精神”携时代而飞。据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吴根水介绍，研究会立足南昌，放眼全国，通过开学术会，办八一文化刊物，开通八一军魂网，八一精神宣讲进机关，进院校，进基层等活动，让全社会学习“八一精神”，继承八一情怀，实践“八一精神”。南昌八一精神研究会，凭着对的忠诚，对人民负责任的态度，开创性的开展工作，研究许多新成果，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精神动力，他们这种无私奉献，忘我工作的情怀，应该是八一精神的最好延续和继承。
“心底无私天地宽，无需加鞭自奋蹄”，祝愿“八一精神”，在新时代大放光彩。作 者 题 记1927年，是中国革命史上一个特殊的年份：大革命因国民反动派的叛变而失败；中国共产因敌人的屠杀而觉醒……1927年，也是南昌城历史上一个特殊的年份：一批风云人物会聚在这里，中国历史的转折，从这里开始……拨开历史的烟尘，90多年前南昌城头的声虽己停息，但惊心动魄的起义壮举和振聋发聩的伟大意义却不会消散。探寻起义领导人当年的故事，每段故事背后那些偶然因素，往往让历史故事更加鲜活……
习近平总书记在建军九十周年庆祝大会上说：“1927年8月1日，南昌城头一声响，拉开了我们武装反抗国民反动派的大幕。这是中国共产历史上的一件大事，是中国革命史上的一件大事，也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本书将南昌起义领导人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在起义中的经历故事，汇集在一起，提供了一种特别的发现，发掘他们“出发”的史实，展示他们坚定信仰和人格魅力，他们的所念、所持、所重，留给后人的精神珍存，是我们伟大的民族精神的信念路标。
伟大的时代孕育伟大的事业，伟大的事业需要伟大的精神。南昌起义领导人铸造的伟大的“八一精神”，集中彰显了我们共产人带领中国人民战胜任何艰难险阻的道路自信，展示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具有超时空的恒久价值。当下，全国上下正高举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伟大旗帜，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而奋勇前进，更需要包括“八一精神”在内的伟大革命精神的支撑。
生命之树，枝茂叶盛，但究其根本，只在初年。漫漫人生，经历苍茫，但关键也只是几步。南昌起义，成了许多老一辈革命家一生的关键几步，成了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南昌起义领导人当年聚集于南昌，他们虽然各具特色，但却有许多相同之处，他们中人生许多“第一”，都是在这里发生。南昌城，对于这代伟人，既是他们的人生转折点，又是他们踏上新的征程的出发地……
第二章凝固在历史上的忠诚——对贺龙参加南昌起义前后故事的解读导 语1961年9月18日，周恩来视察了八一起义纪念馆。参观中，周恩来对贺龙指挥部旧址模型很感兴趣，他说：“贺龙住的这栋房子，我的印象很深，是两层楼房，伯承也住在那里，我多次去过，贺龙当时领导一个军，是起义军的‘大户’，他性格豪爽，斗争坚决，什么敌人也不怕，在最困难的时候，下决心跟走……”
一、两把菜刀闹革命，名扬四海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的故事，名扬四海……
1、毛泽东树立的榜样金一南在《苦难辉煌》一书中说：毛泽东在最困难的时候，为起义军树立的榜样是贺龙。1927年9月，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八千余人，不足二十天，部队就只剩下几百号人了。大量减员很大一部分是逃跑所致，尤其是军官，领头逃跑，一支四面受敌的起义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兵，领导干部又带头叛逃，用什么事鼓舞士气呢？
毛泽东想起了贺龙。1927年9月29日，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到了三湾村。对部队进行改编。次日清晨，毛泽东在三湾枫树坪向部队讲话中，神情坚定地说：“同志们，现在敌人只是在我们后面放冷，这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是娘生的，都有两条胳膊两条腿。贺龙同志两把菜刀起家，现在当了军长。我们都是暴动出来的，一个人可以当敌人十个，十个可以当他一百个，我们现在有这样几百人的部队，还怕什么？”
通过两把菜刀闹革命的传扬，毛泽东很早就知道了大名鼎鼎的贺龙。在秋收起义最困难的时刻，为起义军树立的榜样是贺龙。
2、真人真事真故事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博物馆里，存有当年贺龙闹革命的“两把菜刀”，附注了故事说明。有一个叫陆小影的作者，看了《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的连环画后，找到了当年参加这次战斗的亲历者韦寿云老人。韦寿云是1916年和贺龙一起，当时攻打当地盐税局的二十一个小伙子中的一个。根据老人的回忆，他写了一篇回忆《芭茅溪打盐局之经过》的文章。
1916年，贺龙带着20多人，趁盐税局守备人员外出逛窑子的逛窑子，吸鸦片的吸鸦片的时候，强攻突袭了盐税局。贺龙等人点起四支火把，让四个练过武术的大汉抱着圆木破门。轰然一声，大门往里倒去。在门破之前，守备局局长姜玉清已经突然惊醒，他摸过一根齐眉棍，守在门边。门一塌，他挥舞棍子朝着进屋的人打去。韦寿云眼疾手快，双手按住棍子，身后的贺龙飞身跳起，一菜刀，人头落地。很快，贺龙等夺取了两支毛瑟步，将其他人缴械。此役大胜而归。
其实，民间传说，还有许多不同的版本。
3、贺龙自己是这样说的（内容为贺龙《我的自述》摘录）我是1896年丙申年旧历2月初九生于湖南省桑植县洪家关一个贫农家里。我的乳名叫贺文常。我五岁的时候，父亲好不容易把我送到私塾去读书。读到10岁，我就不去读了，在家割牛草，扯扯绳子 。13岁学会耕田、插秧。我18岁参加孙中山领导的中华革命。（国民的前身。）
（有一次外出，）碰到十几个土匪，抢了我的钱和一个包袱，被他们带到熊壁岩山上，继续索钱。第二天清晨，警备队上山打土匪，把我和土匪一块儿抓到沅陵，关了一个月零四天，后来父亲托人保我，才放出来。从那以后，我一直想搞，组织自己的队伍。要打倒土豪劣绅，穷人翻身必须有。……（有一次，我在路上），碰到一个青年从远方跑来，我向前走了两步，对这个青年问话：“你为什么跑得这样急？你叫什么名字？”他说自己姓吴，叫吴玉林，打了官府的人，后边有人追赶。我又问吴玉林：“你想跑到哪里去？”他说：“我去投奔贺龙。”我说：“我就是贺龙。”吴玉林向我上下打量一下，立即跪下，我手扶吴玉林起来时，发现吴玉林身上有两把菜刀，我又问：“你要刀做什么？”吴玉林说：“杀官济贫。”我拍着吴玉林的肩膀说：“好样的，是条好汉子。”巧得很，这时县太爷的轿子经过，后边有警备队护道，等轿子走过去，护送县太爷的警备队掉队的士兵，在那吊儿郎当，调戏妇女。我和吴玉林各持菜刀一把，杀了掉队的两个士兵。后来便跑到石门袍哥大爷程耀武家里，在这里计划发展队伍。这时已有20多条，三四十人，到石门去会见林德轩，林德轩委任我为护国军独立营营长。（摘自人民出版社出版贺晓明著《贺龙的1927年》，括号中的话是笔者加的连接语）
其实，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的故事，是贺龙战斗一生的缩影。他后来参加反对袁世凯的护国军，历任营长、团长、旅长。1923年被孙中山任命为四川讨贼联军第九混成旅旅长。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历任国民革命军第九军第一师师长，第二十军军长等职。王震在为《贺龙年谱》作序中写道：贺龙“1914年，他在18岁的时候就参加了中华革命。不久，他又‘两把菜刀闹革命’，名扬四海，他还参加过讨袁护国战争和北伐战争。应该说，这期间的贺龙同志还是民主革命者，民主革命的活动家。”
二、在共产最困难的时候，他选择了中央（1982年）43号文件写道：“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在革命处于低潮，我处于环境极端艰险的情况下，贺龙同志依然坚决站在共产和人民一边，在中心代表周恩来的领导下，率领国民革命第二十军英勇的参加了南昌起义，担任起义总指挥，并自愿加入中国共产。”贺龙是怎样选择了共产的呢？
一句名言说：“人的一生虽然漫长，但关键时刻只有几步。”1982年8月12日，彭真在接见《贺龙军长》剧组时说：“贺龙同志在北伐战争前当过旅长、师长，当过镇守使，后来为什么能走上革命的道路？有些人强调了贺老总出身贫苦。我认为不是出自贫苦。出身苦仅仅是一个条件，许多人出身不好，为什么走上革命道路，一些出身苦的为什么却走上了反革命道路？贺龙同志成为共产主义者，成为南昌起义的总指挥，不仅是出身苦和性格，而是中国革命发展的必然结果。”
是啊，在中国革命最困难的时候，贺龙选择了中国共产；在革命最艰难之时，共产找到了贺龙，这是历史上一个伟大的选择。1938年，抗日战争，蒋介石在洛阳召开军事会议，会见贺龙时，问贺龙：“民国16年（即1927年），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军长不当，去参加共产的南昌暴动？”贺龙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和委员长的政见不同嘛！”可见，贺龙政治上的选择，是毫不含糊，坚定不移，光明磊落的。
1、真情永存心底贺龙在与共产人的长期接触中，接受了马列主义。他在复杂的社会环境里，从现象看到本质，认识到只有共产才能救中国。他很早就把个人命运同紧密联系在一起了。据原八一起义纪念馆老馆长徐巍，在回忆贺龙参观八一起义纪念馆时，著文写道：陪同参观同志，恳请贺龙谈一谈，他来南昌参加起义的经过。
贺龙点起已经熄灭的雪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以平静的语调说：“我参加南昌起义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是为了个人的什么目的，而是我当时就选择了今后一生要走的道路。那就是坚定跟共产走。做出这个决定，我花了七年的时间。1920年，我的队伍里来了两个洋学生，向我谈论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和三民主义等各种政治主张，我当时就感到社会主义条条有理，并打听有没有这样的。三年后，从广东传来许多文件和消息，我就知道中国有个共产和它的各种主张。北伐开始后，周逸群带一个宣传队来到我们部队里，听他讲工农受压迫，要革命的道理，我就认定他是共产。我是农民出身，农民的苦难我是亲身感受过的，那时军阀政客争权夺利，腐败堕落，我感到只有跟着共产走，国家、军队和个人才有出路。因此下定跟着共产干革命的决心，再没有动摇过。我曾几十次提出入要求，但当时认为我是高级军官，要多考验，直到南昌起义后，我才在瑞金加入了。”（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出版《南昌起义与八一精神研究》第233页）
1927年6月，中央在武汉鲍罗廷公馆召开中央扩大会议期间，周恩来在周逸群陪同下，专门到贺龙的军部拜会贺龙。英姿勃发的周恩来，一见到贺龙就说：
一代英豪_一代英豪——1927_他们从这里出发
（二）
“将军逐鹿中原，劳苦功高。”“早闻将军的大名，两把菜刀闹革命，愤恨不公，心向人民，我们对你是钦佩的。”贺龙谦虚的说：“我是怀着救国救民的愿望起义闹革命的。”“可是孙先生逝世后，蒋介石竟然背叛革命。”“汪精卫也靠不住，我才感到革命目标仍然是那样渺茫遥远，但有幸认识了共产人，才使我的能力真正有了正确方向。只要共产相信我，我就别无所求了。”
周恩来为贺龙的直爽所感动，他向贺龙谈了共产对政局的看法和主张，使贺龙豁然开朗。后来贺龙对部队讲述了自己思想转变时，说了一段深情的话，他说：“周恩来同志与我的谈话，对提高我的思想觉悟，使我接受共产领导，参加南昌起义，走上共产主义道路，起了决定性作用。”真情永存心底。贺龙在周逸群等共产人的影响和周恩来的帮助下，革命的思想更加成熟。
2、在高官厚禄的诱惑面前在重大历史转折关头，各种势力都想将贺龙的力量掌握在自己股掌之中，蒋介石、汪精卫、唐生智等都对贺龙恩威并重，软硬兼施，用尽手段拉拢贺龙。贺龙在参观八一起义旧址时，对陪同参观的同志说：“7月底，汪精卫决定在庐山召开军事会议。这时，我们只有两种选择，要就上庐山，要就开南昌。那时，我主意已定，就是跟着共产走。”“这时，敌人也用力来拉我，送来金条银洋，还许愿让我当安徽省长。我对说：‘国民我不入，要入就参加共产。’”
在高官厚禄的诱惑面前，贺龙毫不动摇。蒋介石派人找过他。1927年3月14日，蒋介石秘密派秘书长李仲公拜访贺龙。15日李仲公宴请在汉口的西南将领，透露了蒋介石的意图，并约贺龙当晚到贺龙的秘书长严仁珊家打牌谈心。李仲公一到严仁珊家，贺龙即将他逮捕，押送到唐生智总指挥部。6月间，蒋介石派朱绍良潜入汉口，拉拢贺龙，向贺龙提出只要拥蒋，就立即任命他为省主席。贺龙断然拒绝了利诱，并准备逮捕这名说客，朱绍良察觉势头不对，逃回了南京。
唐生智也劝贺龙和他合作。唐生智派叶琪和唐明生，到贺部拉贺龙。他们对贺龙说：“共产过左"，要贺龙与唐生智合作。3月13日，参谋长陈淑元向贺龙说：“唐生智总指挥对贺龙很看重……”贺龙也婉言谢绝了。贺龙这时的政治态度，谁也强加不了。7月23日，贺龙抵达九江后，在汪精卫的授意下，第二方面军第四军军长黄琪翔、第五路军总指挥朱培德来拜会贺龙，拉交情、套近乎，企图动员贺龙靠拢汪精卫，参加反共，黄琪翔、朱培德没能说服贺龙，反被贺龙抢白一通。
贺龙后来回忆说：“有一天，叶挺、叶剑英来黄琪翔司令部，朱培德也来了，他劝我上山开会，但看气氛不对，话一讲完，就急忙走了。他一出门，我就找到叶剑英和叶挺，坐上一只小船，在船上商量去南昌的问题，那时，火车在我们掌握下，便决定叶挺的二十四师先走，二十军后走，月底开到南昌举行起义。”话里字间，透露出贺龙的坚定和铁心。
3、我全听共产的话贺龙当时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军长，可以说高官厚禄，他把队伍交给共产干革命，下这个决心，是要有超人的胆识和气概。7月23日，贺龙率领第二十军到达九江。当晚谭平山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在二十军司令部会见了贺龙。双方寒暄几句后，谭平山十分认真严肃地说：“贺龙同志，我要向你讲讲我们的机密大事”。
接着，谭平山把决定在南昌举行暴动的决定，告诉了贺龙，并郑重说：“我们希望你率领第二十军和我们一致行动。”贺龙激动的站起来说：“平山同志，我贺龙感谢中心对我的信任。”“我只一句话，赞成！我完全听从共产的指示。”贺龙立场坚定，态度鲜明。7月28日，周恩来来到第二十军看望贺龙，向他正式传达了南昌起义的决定，贺龙回答：
“我全听共产的话，要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周恩来代表前委会任命贺龙为起义总指挥。贺龙坚定地站在共产一边，临危受命，义无反顾跟走。南昌起义时，贺龙还不是共产员，但他已经完全和共产员站在一起。非人士贺龙担任领导的南昌起义总指挥，至今还有人质疑。建军90周年前夕，笔者看到一篇题为《南昌起义总指挥，为什么是贺龙》的文章，文章写道：
“八一南昌起义的实际领导者由周恩来、张国焘、李立
三、恽代英、邓中夏、谭平山、贺龙等人组成，差不多是清一色的共产人，唯独担任起义总指挥的非员的贺龙。这不免使人觉得蹊跷好奇，何以一个外人士在共产事关生死的重大行动中担当如此重要角色？共产缘何对一个并未打过很多交道的旧式军人如此信任呢？”文章叙说一大堆理由后，结论是：
“南昌起义时，共产与贺龙的合作，并非完全以信仰或主义为基础，更多的是一种相互需要。共产需要贺龙的部队以充实起义军实力，贺龙则需要寻找新的出路来改变处境并实现个人的抱负。所以委任贺龙做总指挥是一种使其心无旁骛地与共产一同暴动的手段。”错！这是对周恩来为书记前委决策的误读，这是对贺龙铁心跟走的误导！
彭真同志曾说：“贺龙在与共产人长期接触中，接受了马列主义。他在复杂的社会现象面前，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一个一个派作比较，”“认识到只有共产才能救中国，”“于是他把个人命运同紧密联系在一起。周恩来同志让贺龙同志当南昌起义总指挥的依据就在这里，这好比春天播种，夏天除草，到了秋天该收获了。”
三、起义总指挥，在“打响第一”中的几件逸事
从7月28日，周恩来代表前委任贺龙为南昌起义总指挥，到起义军8月5日撤离南昌，这九天时间，贺龙肩负着和人民的重托，与周恩来、叶挺，朱德、刘伯承一道，夜以继日投入到起义的组织与领导工作。起义总指挥是如何指挥打响第一？许多大家大作对贺龙的雄才大略都做了描述，笔者仅从史料中，摘录几件逸事。
1、史上靠近敌人最近的总指挥部
贺龙的二十军，7月27日进入南昌，军部就选择了中华圣公会。这里原是基督教圣公会的教堂和教堂所办的学校——宏道中学。贺龙到了后，门口就挂了二十军司令部的牌子。据房东刘平庚回忆：贺龙到达后，我们仍住在楼上，他就住在楼下三间房内。贺龙进去住后，放了一张行军床，作为他的寝室。向南一间房内，安装了一架军用电话，这便是他的会客室。向北一间房内，有一张西餐台子，十把靠椅，也就成了贺龙的餐厅和开会的地点。
当时学校已放假，除礼堂外，将部分校舍借贺龙部队用。校舍内，驻有其他司令部人员。房东还回忆：在他来时我见过他，在他临走时我也送过他，其它时间也会晤过几次。当时我感到他身体健壮，精神饱满，待人接物亲切和蔼，他身穿一套灰布军装，系绑腿，赤脚穿鞋。我见他临走时，一个卫士背了他一支双管鸟，我深信那时他一定很喜欢狩猎的。
在7月31日深夜，战斗便在市区各个地区内开始，子固路附近的声很激烈，敌方的射击都是以我会为目标，当时我一夜未睡也未敢走动，见贺将军与他的卫士们都是全副武装。贺将军是在5日天刚亮时离开南昌，我去为他送行，他向我道谢说：我们在这里打扰了你，并要我在他未走之前检查一下，看看东西有无损失，以便及时处理。最后他说：这次行军十分紧急，所携带的东西有限，有些日用品都放下了，如果不怕什么麻烦，这些东西可送给作纪念。（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出版《亲历南昌起义》第444到446页）
贺龙指挥部，起义军总指挥，距敌总指挥部，藩台旧衙门的第五路军朱培德总指挥部，仅一街相隔，只有两百来米。应该是史上距敌人最近的总指挥部。现在子固路贺龙指挥部正面墙上，三楼靠东的窗沿上还留下三处敌人机射击后留下的弹痕，它清晰地诉说着当年战斗的激烈。指挥部为什么要设在这里呢？30年后贺龙参观当年指挥部旧址时，坐在他当年坐过的藤椅上，贺龙说：
“指挥部为什么要设在这里呢？是因为这里离牛行车站不远，过江就到了；离敌人第五方面军总指挥部和省政府也都很近，左右为邻；我们的位置处在正中，只要转个身就可以把敌人打倒。”接着他又说:“这两仗，是打敌人警卫部队，敌人的武器装备好，也比较顽固，打得相当激烈。特别是打敌第五方面军总指挥一仗，打了四个多小时，才把敌人缴械。”
说着，他起身走到屋外，踏上俯瞰操场的阳台，站在阳台上，当年的主要战斗地点还依稀可见。
2、别开生面的战前动员贺龙在参观指挥部旧址时，讲解员问：“宣布起义是在这里吗？”贺龙点点头说：“是在这里，会就是在前面大礼堂内开的。那是7月31日下午4点，我把团以上军官都找来，讲了四点……”“大家知道，国民已经叛变了革命，国民已经死了，我们今天要重新树立革命的旗帜，反对反动政府，打倒蒋介石。”
说到这里，贺龙停顿一下，眼睛严峻地扫视了会场。屋里静静的。一个个都定眼望着贺龙，贺龙把声音压低了些又说：“我们大家在一块都很久了，我今天起义了，愿跟我走的，我们一块革命，不愿跟我走的，可以离开部队。”听了贺龙的话，大家一致响应：“军长决定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坚决跟着走。”贺龙微笑着点点头。“好，我们今后要听从共产的领导，绝对服从共产的命令！”接着贺龙传达了起义决定和计划，布置了任务，要求大家回去后， 立即做好行动计划。
会后，部队就积极行动起来，有的团、营当晚就进行了紧急集合的演习。其实，贺龙率领二十军，走向革命的伟大转变，是在7月17晚。他到黄市，在袁记水泥厂办公楼，召开连以上干部紧急会议，在会上，贺龙第一次公开亮出要跟着共产闹革命的旗帜，他在会上的讲话，实际上是他率领第二十军走向起义前夕的一次生动动员。在会上，贺龙首先愤怒地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7月15日，汪精卫公开叛变了！
贺龙在会上，说道：“我们的队伍是工农大众的队伍，是工农革命的队伍，我们已经闹了多年的革命，现在我们还要不要革命？”“要革命！”大家回答。贺龙接着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三条路：第一条路，是我们自己把队伍解散，我们大家回家去。行不行？”“不行！”大家回答，贺龙接着说：“第二条路，就是跟着蒋介石、汪精卫去当反革命，屠杀共产，屠杀人民，屠杀自己，工农父兄。这条路行不行？”
“不行！”大家异口同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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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贺龙最后再说：“还有第三条路。我们要为工农劳苦大众的解放而战斗！我们要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军阀，打倒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绅，我们要走革命到底的路！坚决跟着共产走，走到底！”会上群情激昂，这是二十军关键的转折。在这次会议上，贺龙在全军干部面前，第一次公开地表示拥护共产，为以后参加八一南昌起义作了思想准备。
3、当年警卫连长黄霖回忆贺龙指挥起义战斗7月28日，周恩来来到贺龙军部任命贺龙为起义总指挥时，曾说：“南昌守军人数不多，战斗力也不强，只有朱培德的第五路军总指挥部警卫团有点麻烦。”起义战斗，攻歼敌总指挥部，贺龙和刘伯承亲临指挥。贺龙是如何指挥起义军攻打敌总指挥部的呢？有许多种不同说法，先听听当年在贺龙身边亲临现场的警卫连连长黄霖的回忆吧：
“7月31日深夜约11点3刻，贺老总和刘伯承、周逸群等同志赶到二十军部即起义军总指挥部门口，注视这个有伟大历史意义时刻的到来，他们站在那里，掌握部队的动向，指挥部队的行动。”他在回忆特别写道：“这是我亲身经历，亲眼看到的。有人说：当时贺老总站在贺的住房外面的石阶上指挥部队，这是误解。”“零时一到，震撼中外的声划破了南昌的夜空，向敌总攻开始了，密集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负责攻歼第三军军部的是我军第一师的第三团。“敌人在大门内用机向外扫射，我军正面强攻，容易伤亡，当时我第三团已伤亡30多人时，贺总指挥看见这个情景，就亲自指挥第三团改变进攻方向：在敌军军部大门前采取佯攻，集中力量从敌人东侧屋顶上向敌军俯射。于是，我军战士奋勇登上东侧屋顶，猛烈的机声压倒了顽抗的敌人，使敌人无法抵抗，全部缴械投降。”
他在回忆中特别指出：有的书上讲，“敌人利用优势的地形，用猛烈的火封锁住了起义军进攻的要道——鼓楼。”“在贺龙同志亲自指挥下，起义军就奋不顾身的民房的屋顶爬上鼓楼。”“这是传闻之误，当时鼓楼上根本没有敌人。从北到南去执行歼敌任务的我军某部和我连第一排去敌第三军部大门前执行封锁任务时，都没有遇到所谓鼓楼上的任何敌人的炮火的封锁。”
“我军全歼了第三军军部的敌人，就胜利地结束了整个起义战斗，起义时间，大约经过四个小时。”“天一亮，家家户户开门庆祝胜利。”
4、贺龙指挥攻打敌总指挥部的几个绝招守备第五方面军总指挥部的，是朱培德的警备团，总指挥朱培德当时已在庐山参加反共会议。警备团是朱培德从云南带过来的，兵员充实武器精良，是滇军精锐部队，加之叛徒告密，敌军早有准备。这里，是起义战斗，最紧张、最激烈的地方。贺龙和刘伯承在指挥攻歼敌总指挥战中，使用了哪些绝招呢？
首先：急调手队，封锁敌总指挥指挥部大门。起义战斗，是一波三折，原定是1日2时打响，其实过了12点，声就响起。守备省政府的卫队，得知贺、叶部队要暴动的消息，不到12点，就企图从省政府民政厅后门悄悄逃跑，不料，被贺龙部队巡逻哨发现，双方一问口令，自然对不上，接着双方就对开起。声就是命令，这个小小的局部遭遇冲突，竟拉开了一个伟大时代的序幕。
由于战斗提前打响，担任攻击敌总指挥的主攻部队，尚未及时赶到，情况十分紧急。贺龙一边急令警卫营长刘力劳，令手队火速封锁敌总指挥大门，防止敌人逃跑，一边急令主攻部队火速赶来。据手队队长陈昌儿子陈龙，解放后，写文章报道：我父亲名字叫陈昌，他1926年参加革命，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1927年初，陈昌在国民革命军第11军26师任职，他被师长引荐给贺龙军长，说他人品好，非常忠诚，武功了得，还会玩双，一手好法，百发百中。于是陈昌20岁便任贺龙军的上尉侍从副官，负责保卫贺龙安全。南昌起义时，贺龙为了确保指挥部和起义将领们安全，特组建“手队”，以便紧急时候调用。
贺龙在1959年10月18日一次谈话中说到：“起义时，我穿的白衬衫，也戴条红领巾在脖子上。打完仗把衣服脱下来都染红了。楼下右边房子是手队、警卫连。实际上是有两个手队，一个步队。那时不准出去，只准穿便衣出去，11时半就开始了，原定12时，听到打音（吹号）就行动了。10时戒严。”（人民出版社2017年出版《贺龙的1927年》第296页）
据当年警卫连黄霖回忆：“刘力劳警卫营长传令后，我立即命令第一排去执行这个任务，又过了约一刻钟，我军第三团到了，我第一排才撤回连部，只有第一班班长一个手指负轻伤。”手队人数虽少，战斗时间虽短，但在关键时刻，为全歼守敌起了关键作用。其次：指挥基本连带头去冲锋。战斗一打响，敌总指挥部就紧闭大门，龟缩在围墙等制高点上负隅顽抗，起义军几次攻到鼓楼下门洞都没有成功。
这种情况出现，周恩来、贺龙和刘伯承非常着急，如不尽快解决敌总指挥部，那么整个形势对起义军十分不利。贺龙急令一师师长贺锦斋：“你快带老子的基本连去冲！”贺龙说的基本连，是五连和七连，这两个连的战士都是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的老兵，现在又装备好，专门在关键时刻冲锋陷阵的。贺锦斋把队伍带到指挥部前面的十字街口，命令战士卧倒，抱着横着身子在地面上向前滚。原来，敌人的水机关只能水平射击，不能朝下打，战士滚着前进，200多米的长街，竞滚了个把钟头。当滚到距敌机阵地十几米时，突然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向敌人猛扑过去，吓得敌人仓惶失措，掉头就跑。敌总指挥部大门终于打开了。
其三：亲自给主攻团长讲战法由于敌人占据了有利地形，主攻团刚开始采用的是正面强攻，不一会儿就伤亡30多人。团长打红了眼，挽起袖子，准备亲自带队往前冲。贺龙把他叫了回来。“你跟我十几年了，我有教你这样打仗吗？你不知道改变攻击方向吗？”接着仔细给团长讲解进攻方法：在敌军正面采取佯攻，集中力量从敌东侧屋顶上向敌俯射。
按照贺龙的指示，战士们架起长梯，登上东侧屋顶，在屋顶上架起机，向屋里射击，密集火力让敌人抬不起头来，最后全部缴械投降。
四、在南征途中，贺龙诸多的趣闻
1、对南征决定的不同声音有的史学者称，南下广东，“是一代英豪的集体错误决策”。其实，这一决策，既是共产国际的指示，也是中央既定方针。
朱德在1944年一次讲话中说：南下广东，“最重要的是方向弄错了。虽然打了许多胜仗，但打到广东终于失败了，起义军三万多人只剩下几千人。这一教训是，我军应该到农村去，不应该去打大城市。”这是朱德17年后的总结呵。贺龙则不然，他当时就不主张起义军南下，他认为应在南昌休整，恢复南昌城的秩序，依托两湖和江西继续开展武装斗争，为此，他已经拜会了地方要人，要他们出榜安民，开展外交，活跃金融。
贺晓明在《贺龙的1927年》一书中写道：1927年8月1，“晚上7时，起义军在第二十军军部召开参谋团会议，”“讨论部队南下广东的具体计划和政治纲领。”其实这是一个中央早在武汉就决定的计划。“在会上，贺龙第二次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部队移师湖南较南下广东更为有利，因为湖南的农民运动搞得好，有群众基础，也容易补充。”
在已是不可逆转的情况下，贺龙作为一位非同志，敢于实事求是讲真话，真是难能可贵。作为起义总指挥，对部队行动，发表自已意见，已尽到了总指挥的责任。解放后，贺龙曾讲过：从海参崴到汕头，那么远，国际可能援助吗？8月是南方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不要说打仗，光行军也能把你热死。1958年，贺龙在看完“八一风暴”话剧，在座谈会上，他说：
“起义后，有几万条，当时有几个方案：第一，发给农民：第二，直接打广东：第三到福建，……那么多弹怎么办，那时沒有考虑，有人认为到广州就解决问题，他说革命只有海陆丰。”他还说：“起义胜利后，二十军编了一个军，那年我31岁，定走就走。”贺龙的话，既是对当年的决策失误的反思，也是他在的决定面前无可奈何心情的表白。字里行间，透出贺龙的远见、胆识和务实。作为总指挥，该说的已说了，最后的决定，还是坚决执行。贺龙当年这种赤胆忠心，是何等可贵！
如果贺龙的意见被采纳，南昌起义的历史可能改写。
2、贺龙治军传闻仅选三例：其
一、严肃军纪南下途中，饥热交迫，一些旧军队作风，暴露无遗，有的公然偷抢老百姓的东西，贺龙听后，十分生气，声称如有发现无故鸣、乱入民宅者，就地决！有一天，在贺龙夜宿地，贺龙听到房东家鸡叫，提着驳壳，出门问：“什么人？敢到这里捉鸡？”
“老子是特务长，你敢怎样？”来者答。第二天一早，贺龙集会部队，也没骂，只说一句：绑起来！当场宣布将这个特务长决。再往南，军纪渐渐好转。其
二、神龙下凡贺龙在军中拥有极高威信，官兵从上到下，特别是这支由湘西民军发展而来的部队，“封建思想极浓”。许多人都把贺龙当成神龙下凡。据说，龙是喜欢水的，每到刮风下雨打仗，贺龙便显出特别振奋，部队见了有玄机，也同样很振奋，部队打仗犹如生龙活虎一般。
就连周逸群在向的报告中，也说过这样话：“自师长以下莫不视贺氏为神人。”令人费解的是，在汤坑激战中，起义军前线总指挥部，数易其位，往往是刚刚转移，就有数发炮弹落在原处，可谓惊险至极，贺龙、叶挺、刘伯承都在指挥所，结合贺龙原来的“活龙”话题，都认为贺龙其实有神灵相助，所以炮弹才不能接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年5月出版《建军大业》第211页。）
1942年，贺龙从抗日前线回到延安，边区召开欢迎会，谢觉哉在讲话中赞扬道：“我们的贺师长是一条龙，转战华北，日本鬼子没奈何他。”在平时，贺龙常用一些计谋巧赚敌人，大家觉得很不一般，说：“贺龙真是神龙下凡，否则不可思议，也没有那样胆大心细，那样神机妙算。”1927年7月19日，特务营二连连长企图带着整连逃跑，贺龙很快发现，立即传令二连集合，乘其不备，将二连全部缴械。
对贺龙的神算，彭真看得很清楚，他说：“他这个人看来很粗，其实不然，社会经验非常丰富，他对一个人见一两次面，就能看出八九成，他见过一面的人，多年后还叫出名字；一些问题，他放进脑子里，可以装很久，叫你察觉不出来，到一定时候，他才讲出来，可见粗中有细。”其
三、指挥若定壬田，是通往瑞金的必经之路，钱大鈞派了两个团封锁了这一要隘。8月25日下午，双方在这里接战。
根据作战计划，左路纵队应从侧面包抄，而战斗打响，左纵队迟迟没有到位，朱德率先率领先遣队，作为先锋，第一个冲上去，结果伤亡很大。贺龙随后率部赶到，一举攻破了敌人阵地。但右翼反而困难，有被敌反包围的危险。贺龙亲临前线，他拿着一柄硕大的芭蕉扇，走到临近火线的一片稻田，不断用望远镜观察对面情况，迫击炮不停在他旁边爆炸，震耳欲聋，但贺龙毫不在意，似犹未闻。这对部队无疑是一个无声命令。
在作战中，老兵和骨干会不会主动起来勇挑重担，很大程度取决于军事主官的驾驭能力，凡有贺龙亲自坐镇，勇敢善战的老兵们人人用命。任田一战，就是一例。壬田之战，是南征途中第一次规模较大战斗，起义军旗开得胜，现场总指挥贺龙，大显神威。在起义勇猛冲杀下，敌人很快向会昌方向逃跑了。起义军当天占领了壬田，第二又占领了瑞金。
一代英豪_一代英豪——1927_他们从这里出发
（二）
3、终于入了一个人有什么样的信念，有什么样的追求，就会有什么样的行为。起义前夕，蒋介石、汪清卫前后派人来拉拢贺龙，贺龙坚定表示：“要我贺龙反对共产，我誓死不干！”并说，“就是把我的脑壳砍了，我也要跟共产走到底。”
贺龙已数十次提出入申请，却屡遭拒绝。但贺龙痴心不改，信念如钢。会昌战役前，贺龙又向周逸群提出入要求，会昌战役后，周恩来将贺龙入要求提到了前委会上讨论。过去内有不少人对贺龙有各种偏见，有的认为贺龙生活习惯不象员；有的则对贺龙这样出身的军官，始终有一种怀疑目光。张国焘则认为，贺龙走到革命队伍，是为了投机。
不管受到多少误解，贺龙始终向靠拢。到会昌战役获胜，已没有人公开对贺龙表示质疑了。前委会一致同意吸收贺龙入。瑞金县城河边小学里，举行了贺龙入仪式。周逸群、谭平山为介绍人，周恩来、李立
三、恽代英、张国焘等领导都出席。当贺龙面对鲜红旗宣誓后，周恩来等都亲切向贺龙表示了祝贺。贺龙入，正是共产最低潮，最困难的时候，许多投机分子，退的退，脱的脱，躲的躲，而贺龙却在这种时候，提出入，确属不易。
若干年后，贺龙告诉亲人：“为了考验我，培养我，整整有三个年头，一直到八一起义后，才批准我参加。”
4、我要卷土重来1959年3月1日，徐特立参观八一起义纪念馆时，题词：“三十四年前南昌暴动时我在这里，贺龙同志对我说，‘张发奎怕失败，我贺龙不怕失败，失败了再来。’这句话对我印象很深，至今还记得清楚。革命总不会那样一帆风顺，失败了，要继续斗争，遇到了困难就想办法取得胜利。”
其实，这个话在7月23日，谭平山在九江会见贺龙，征求贺龙参加南昌暴动意见时，贺龙就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南昌暴动，无论成功与失败，我都干。失败了，我换上草鞋，再上山拉队伍。”起义军主力南下失败后，10月3日，起义军领导在流沙后天庙，召开了最后决策会。当周恩来要求共产人要有继续奋战在的红旗下的决心时，贺龙表示：
“我不甘心，我要干到底。让我回湘西去，我要卷土重来。”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干的。贺龙于1927年11月初，取道香港抵达上海，见到周恩来，周恩来希望他到苏联学习政治和军事，贺龙表示不愿去莫斯科，想回湘西。希望回湘鄂西拉队伍，搞武装斗争，“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最后，中央同意了贺龙的要求。1927年11月19日，贺龙到达目的地——洪湖。
不久，贺龙整合了前后会合的三支队伍，共400多人，这是自南昌起义贺龙部队打散后，在洪湖地区重新组建的第一支武装力量。到1928年2月，已发展到1000多人。贺龙，最后终于拉出了一个红二军团。王震同志说：“在进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贺龙同志不顾个人安危，主动请求留在国内，到农村组织工农红军，在实践中探求中国搞武装斗争的经验，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五、凝固在历史上的忠诚贺龙之女贺晓明，在建军90周年，著作《贺龙的1927年》一书，第三章，题目是贺龙是什么样的人。笔者阅后，深深感到：贺龙的伟大，在于他的信仰，在于他的胆略，在于他的坚守，在于他的人品……笔者仅从贺龙参加南昌起义前后史料，从几个侧面，作点浅析。
1、听指挥，忠诚不渝
建军90周年，贺晓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南昌起义前，周恩来到二十军军部看望我父亲，向他传达了南昌起义的决定。我父亲非常坚定地说：我完全听共产的命令，叫我怎么干我就怎样干！这句话只要涉及南昌起义的书都会看到。有人问过我，你父亲当时这么讲，是不是不动脑子，有点愚忠呢？事实上，要是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可以理解了。”
当年和贺龙共过事的彭真，说到贺龙，很有体会说：“在旧社会，贺龙是一个很不安分守己的人……贺龙同志在我们内，又是一个最安分守己的人，性很强，夏曦杀了他手下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好同志，贺龙流了泪，关向应也流了泪。那时，夏曦是中央代表，不能不服从。贺龙是旧社会的叛逆者，在我们内却是驯服工具，驯服员，驯服干部。”
1928年，当他带少数几个人回到家乡桑植发动武装起义时，他坚信挫折是暂时的，他说：“这条路是我选定的”。“我贺龙找救国救民的真理，南征北战，搞了半辈子，今天总算实现了我的愿望。”在理想信念的坚守上，贺龙是坚定不移的。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理想信念坚定，骨头就硬，没有理想信念，或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听指挥，坚守共产人的理想追求，是共产人的安身立命之本，在各种复杂的考验面前，只有像贺龙等老一辈革命前辈那样，坚定信念，才能抵制各种腐朽思想的侵蚀。缅怀革命先烈，就要像贺龙那样，坚守对忠诚，永葆政治本色，为实现新时期伟大中国梦，去拼搏，去奋斗，去献出全部精力乃至生命。
2、英勇无畏，胆略超人
在老一辈革命家中，贺龙同志的胆略足以为人称道。至今津津乐道的两把菜刀闹革命的壮举，知明度甚至超过了贺龙后来为将一方指挥的大型战役。贺龙在北伐战争中，屡建战功；在土地革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历尽艰险，丰功伟绩。和他长时共事的任弼时同志，曾在1945年作的《向贺龙同志学习》的讲话中，说：“他从小就有反抗旧传统的思想，在反动统治下单人独马去创立武装组织，从几个人、几匹马、几支的小队伍发展到大的部队。”又说：
“但是贺龙同志的伟大之处，不仅在此，而在不因斗争失败而气馁。南昌起义失败后，他便跑到洪湖去，从仅仅几个人起义，发展而为大兵团红军。”（选自《任弼时选集》）贺龙等老一辈革命家，在艰难困苦中，敢于斗争，勇于担当的非凡的胆略和英雄气概，时至今日，仍然值得我们学习。弘扬老一辈这种担当和英勇的品质，在今天实现“两个一百年”的战略目标，更有现实意义。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长期而艰巨的伟大事业，伟大事业需要伟大精神。”贺龙等老一辈革命家在南昌起义中表现的非凡胆略和英雄气概，正是激励我们实现中国梦的精神支撑，是我们战胜各种艰难险阻的精神动力。
3、不折不挠，坚忍不拔贺龙在南昌起义前后，多次讲到不怕失败。贺龙不怕失败，是因为他是从失败中成长起来。不折不挠，永不言败，是贺龙鲜明的个性特征。
北伐前，贺龙的队伍，曾经九起九落；参加南昌起义后，他的队伍仍是几起几落……他是经得起失败的挫折。百折不挠，是贺龙奋斗一生的写照。“文化大革命”，贺龙被关押在西山，薛明问他：你为为革命做出了这么大的献贡，可晚年却遭受迫害，你后悔吗？贺龙是这样回答的：“不后悔，参加革命的那一天起，不就是要随时准备牺牲自己吗？我走的就是这条路，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薛明说：“诚心诚意对待，这样的共产人我看见了，就是贺龙这样的人。”一个人做一两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不屈不挠，为民奋斗，一辈子坚忍不拔，坚守自己的信仰，贺龙就是这样一个人！习近平总书记说：“要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必须用科学理论武装头脑，不断培植我们的精神家园。”要落实习近平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指示，十分必要弘扬贺龙等老一辈革命家，在南昌起义中展现的为实践为民奋斗目标，不折不挠，坚贞不渝的气节和祟高品质。
习近平同志多次强调：打铁要自身硬，实现新时期远大战略目标，十分需要用贺龙等老一辈革命家对忠诚不渝，在困难面前不折不挠的崇高精神，教育和培养的干部队伍，让干部在传承红色基因的教育中，磨练意志，陶冶情操，提升境界，做一个像贺龙那样对忠贞不渝的共产人。结 语贺龙当年说的：我完全听的话，要怎么干就怎么干。这话语虽然朴实无华，却道出了贺龙一生忠诚于的政治本色。听指挥，是贺龙凝固在历史上的忠诚。
参考文献：
1、人民出版社，2017年7月出版，贺晓明著《贺龙的1927年》
2、江西人民出版社，2010出版，黄霖著《南昌起义亲历记》
3、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出版，《亲历南昌起义》。
4、国防大学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李弘主编《放眼看南昌起义》。
5、华艺出版社，2009年1月出版，金一南著《苦难辉煌》。
6、江西人民出版社，2010年3月出版《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建设风云录》。
7、 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1月出版，《南昌起义与八一精神研究》。
8、江西人民出版社，2010年11月出版，徐兆麟《壮烈的开端》。
9、江西人民出版社，2009年8月出版，罗政球《红色感叹号》。
10、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
11、解放文艺出版社，2006年7月，刘汉升著《南昌起义以后》。
12、史出版，2009年6月出版，《南昌起义》。
后 记前不久，有幸见到贺龙女儿贺晓明，建军90周年前夕，她来南昌，笔者一起和她座谈过南昌起义。温文尔雅的她，对文化界用艺术夸张手法，肆意歪曲前辈形象的做法，表示了极大愤慨。笔者著作此文，仅想把尽些年，阅读的南昌起义史料，作个疏理，对还原真实的历史，作一点努力。抱歉的是，笔者水平有限，资料有限，难于写出叫人乐意看的东西。尽管这样长长一篇，仍是言不尽意。
贺龙是个什么样的人？贺晓明的书，写得很明白。贺龙的一生，充满神奇，也充满坎坷。但用极简单的话来概括，就是两个字：忠诚。南昌起义，他把一个军交给了；部队打散了，他回到老家，又拉起部队，继续战斗……贺龙对，对革命，对人民忠心耿耿。但现有的文艺作品，很难看到这样一个清晰的形象。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习近平总书记在建军九十周年大会上，称颂南昌起义，“是中国共产历史上的一个伟大事件，是中国革命史上一个伟大事件，也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一个伟大事件。”在这个伟大事件中的“总指挥”贺龙，是一个怎样伟大人物呢？笔者此稿初衷，就是试图还原一个对、对人民忠诚的伟大贺龙。
十分感谢贺晓明几次交谈中对笔者的启示，特别是她的书，为笔者提供了众多的史料。此稿对贺龙在南昌起义中的献，可能是挂一漏万，许多话，许多事，说得也不一定准确、全面，请读者批评指正。*责编：严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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